俺以後一定會跟自己的孫子說
一開始你阿公的創作band
都還沒有任何演出機會的時候
有個只在意原創
卻不大計較演出者大小牌
或是票房銷售的展演空間
長期以來
一直願意讓你阿公跟阿公的朋友們
在它的空間裡
試著研發自己的作品
你阿公也在那邊認識了很多
到現在還有連絡的朋友
雖然不知為何
那個有趣的地方
後來在2013年停業了
不過阿公決不會忘記
這地方曾對你阿公有過的一切幫助
最後 你們要一起幫阿公記得
它的名字叫作_地下社會
─ 西尤樂團/屋希耶澤
消逝的地下社會 作者:簡妙如
建管處醒目的海報貼在地社入口:「不合格場所告示,不得擅自撕毀或遮蔽」。快17年的地下社會,最被海內外獨立音樂人、樂迷喜愛相挺的演出空間及聚集相會的酒吧,就即將消失。大家應依稀記得,地社歇業事件不是去年就發生過?而且文化部長、台北市文化局長不是都出來握手、傾聽、矢言要協助Live House及地社的問題?
被法規制約犧牲
地社最終的消失,反映了這幾年台灣現場音樂展演空間,正在進行的寧靜轉變。政府出於善意的關注,讓原本作為次文化場景的Live House變成一種新的定型想像:安全的、地面的,最好在公部門劃出的文創園區空間裡,創造出政府所想望的流行音樂文創產業。的確,在低於市價的租金協助下,各地的新Live House成為熱鬧又有競爭力的現場音樂新聚點,演出倍增。這三、五年來,去Live House聽台灣獨立音樂,似成為時髦的文化活動。Live House成功地經過認證,像便利商店裡加上膠膜上架的台南小吃、嘉義雞肉飯。但我們卻很快地,忘了它們最初的味道。
像這些小型的音樂展演空間,在國內外原本就包含兩種:有賣酒水、DJ及現場音樂的live pub/bar,也有以銷售音樂演出為主的專業Live House。然而在營業登記、建築使用區分、消防安檢……相互打結的法規制約下,像地社這類只容納約50人,能去喝喝酒聽DJ放音樂,也能在現場演出裡發現有趣新樂團的小型live bar,因很少能被辨識清楚,就很快地被犧牲。因它無法讓都市人理解,什麼是便利商店買不到的、無法包膜、任意遷移的草根氣味。
沒有一個地方像地社一樣。
倒數第6天。
猜猜看,17年來,被千百條手肘磨凹的,是吧檯還是DJ檯?
─ 地社粉絲專頁
地社也像各個國家的次文化、地下文藝空間,飽受晉紳化(gentrification)的驅趕。充滿創造力的地下藝術、展演活動聚落,提升了該區域的能見度與文化價值,最終也帶來建商、都更業者的覬覦,終於又被高漲的房租、不友善的檢查干預,給趕出了那個他們曾創造出文化活力、歷史及價值的區域。地社最終不是因為被流行音樂市場、新世代樂迷們自然地淘汰,默默收場,反而是在一個生活了16、17年的地方,在不為營利只為經營次文化相互需求的社群感外,被不友善的環境,一張又一張告發而開的罰單,6萬再加6萬地給擠了出去……。
地社問題展現出政府文創產業政策的盲點:前方撒網要捕魚,渾然不知這魚網層層相互卡住,還破了大洞。沒那麼規格化的小型音樂酒吧、展演空間,才是世界各國孕育樂迷、鍛鍊新團、容納創作、創造驚喜、豐富次文化深度的溫床。但我們低落的文創施政品質,會創造出什麼有魅力的台灣流行音樂作品,及有魅力的都市人文風景?
再見了,地社。
再見了,愈來愈不知為何而去的師大商圈。
再見了,那微醺中聽見陌生音樂聲響的悸動。
再見了,一部分已被埋葬的台北獨立音樂傳說。
─作者為中正大學傳播學系副教授、流行音樂研究者
See U,地下社會。
該來的事情總是會來,
但有時候,不該來的事情,卻他X的也來了!
地下社會,要離開我們了。
這是14年前,旺福第一次Live house演出的地方,
這是旺福第一張專輯,很多歌歌詞都還沒寫完,
管他的,先表演了再說的地方。
我常跟很多外國人得意的說,地社就是台灣的CBGB,
地社是我心目中,披頭四早期演出的Cavern Club的台灣版。
有太多在地下社會的回憶,
無法用言語表達,
有一個念頭閃過,
我們決定重回現場,
並且邀請怕胖團跟我們一起,
當天要表演什麼,到時候再說,
就像那時候一樣,亂七八糟的年少輕狂。
─擷取自旺福粉絲專頁
以上資料整理:You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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